司来暗自思量着,既然皇后已经来主动示好,还是应在两人之间垫上一道台阶,便又接着,“如今已经快到冬月,可殿下也未着冬衣,若是站久了,怕是要沾染上寒气的。”
段淞笔下一顿,草草写就了几个字,随即心烦意乱地丢到一旁,“她愿意等,便让她等,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
“是。”司来诺诺应声,可刚退到一旁,脚跟还没站稳,却又被段淞叫住。
“等等。”
“陛下有何吩咐?”
“你去问问,她究竟是为何事而来,”段淞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万一有什么急事,也不能就这么拖着。”
司来丝毫不意外陛下的突然改口,毕竟据他对陛下的了解,这气性也维持不了多久,过个半天就散完了。
“是,奴这就去问清楚。”
半晌,司来去而复返,这回却只是缩着脖子垂着头,压根不敢直视天颜。
“她说了么?究竟是为何事而来?”
段淞已然做好了准备,若是皇后当真肯服这个软,他这般大肚能容,也不会同她继续计较下去,算起来时间也差不离,不若直接召她进来一道用午膳,也算是对她在外受冻的安抚。
“回陛下,”司来顿了顿,估算着陛下的投掷范围,小心后撤了半步,“殿下说,她与王姑娘颇为投缘,故而想向您讨要一道旨意,将王姑娘继续留在宫中,再多住上些时日。”
“”
段淞手下捏紧了朱笔,青筋微凸,骨节泛白。她居然就为了这么件破事儿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