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霜:“……”
怎么不问问她愿不愿意呢。
她沉吟片刻, 浅笑了笑, 道:“岑姑娘, 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愿回去也无妨,但若是想要跟我回宫, 我却是有几句话想要同你说明的。”
“殿下但说无妨。”岑琏得了她的准话,指尖稍放松下来, 目光却依然紧紧盯着她,微带着些忐忑。
傅南霜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即将说的话很可能会伤了她, 也存着几分犹疑, 可终还是心下一沉,温声开了口。
“你虽是陛下封的修仪, 却也不必当真把自己当成我的女官,我其实也不喜欢身边有人看守, 遑论你还是王爷义女,我如何能使唤你,你可以依然像过去那般生活,我也没什么好责罚你的。”
“殿下……”岑琏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傅南霜没有理会,甚至不去看她,盯着屋外飘雪的继续道:“个人都有个人的不易,你若当真有难处,我也会尽力相帮,但你要记住,旁人只能帮你一时,真论长久之计,还得自身立起来才行。”
岑琏听了这话,一副震惊怔忡之态,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殿下,我不是…我…”
“我相信你能想明白的,”傅南霜起身,终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拍着她的肩安慰了句,“但也不必思虑过重,我对你从无恶意,也不会赶你走,别胡思乱想就是了。”
岑琏耷拉着头,闷闷地没有回应,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傅南霜也未继续劝导,面色淡淡,转身进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