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段淞又咳了两声,随即颤颤巍巍地向她伸出手,“我都知道,你无需多言。”
傅南霜犹豫了片刻,但见他形销骨立,瘦削的脸颊上因咳嗽而泛起红晕,更显病态,活像只可怜无助的小兽。
她一时于心不忍,终还是接过他伸出的手,轻握住后在他身边坐下。
“陛下,您醒来便好。”
段淞示意她将自己扶着坐起,傅南霜见他骨头架子似的,也不敢随意乱动,回头看了眼虞鸢,得到她肯定的目光,这才将他扶起。
“我昏迷了多久了?”段淞虽虚弱,冰冷的手却将她握得极紧。
“快一个月了。”
傅南霜刚回话,原本在外谈话的段琉和护卫此刻得了消息,也冲进了房内。
“陛下,你终于醒了。”段琉带着哭腔扑到他腿边。
傅南霜觉得自己应当退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姐弟俩私聊,可她正要挣脱时,段淞却并不放她走,
“皇姐,我无事,莫要忧心了。”段淞回着话,手中却默默加重了力气。
“你让我怎么不忧心?”段琉一边用帕子拭着眼泪,一边对他半是埋怨半是担忧,“你可知这段日子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事么,”段淞又咳了声,扫了眼傅南霜,又问向长姐,“最近朝中可有什么特别的动向?”
段琉拭泪的动作一顿,似是不知该不该当面提起那事,片刻垂眸摇头:“也没什么特别的,总之朝中有吴相在,也不出了什么大的纰漏,其他的等你休养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