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霜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将礼单放下,蹙眉抬眸:“这么快?”
她虽对这大赟的地理不太了解,但也知道祁王的封地在灵州,同洮水中间还隔着河东一道,而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越过河东,只怕也不是打过来的,而是有人给他开了方便之门。
“是啊,殿下,您说…他不会打进京来吧。”宫人惊恐地看向她。
连京里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只要过了洮水,那离赟京便也不远了。
傅南霜面色微凛,她下意识地想回说不会的,但这事连她自己都没把握,还怎么安慰别人呢。
“事情还没发生,先别急着害怕。”她最多也只能给出这种程度的安抚。
正在此刻,院中又传来一声悠长的通报。
“陛下驾到——”
还在沉思中的傅南霜立刻被唤回神,对着门口的来人屈膝行礼,“见过陛下。”
段淞甫一踏入门内,见着殿内的宫人内侍一脸如丧考妣的神色,立刻明白过来。
他拉着傅南霜起身,对着她微颔首,“你也听说了?”
傅南霜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嗯了声。
司来见状,未等段淞发话便对着其余的人摆了摆手,殿内宫人会意,立刻鱼贯而出,仅留帝后二人独处。
“你不必担心,我要么将他捉回京中,要么将他斩于马下,这次绝不会对他心软的。”段淞抬手握住她的肩,倒像是在对她立下一道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