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淞靠在榻边,闻言后脸色愈发难看,他本想说什么,可一阵浊气涌上喉间,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
“咳咳……”
“陛下息怒,”黑衣人老四连忙跪下,“此事…或许还有隐情,说不准是她偷拿了皇后殿下的令牌。”
段淞却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再言。他抚着胸口强压下喉头的痒意,哑声开口,“去城里查,皇后应当走不远。”
老四应了声是,随即小心抬头,看向面如金纸的皇帝,担忧道:“陛下,恕臣多言,您这伤势将养了两日,怎么反倒像更重了似的?”
段淞虽有些恼意,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觉得自己愈发虚弱起来。
“应当是之前中的毒并未完全清除,这次又伤了肺腑,所以才恢复得慢些吧。”他这话语气说是安抚对方,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陛下,那位虞娘子如今还在京中,您说——”老四犹疑开口,“要不要再将她请进宫来,给您诊一诊脉?”
段淞听了这话,眸中倏地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像是意识到了某个关键的关节似的。
“将她带进来,”他因激动,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又连咳了几声,“尽…咳咳…尽快!”
“是!”老四拱手接令。
不过两个时辰,那女医便被带入了宫中。
段淞看着那位虞娘子立在榻边,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给他行了个礼。
老四有些看不过去,正欲开口,段淞却淡淡扫了他一眼。他立刻会意,躬身退出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