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大师兄还未达到以气御寒境界的时候,她给他做了件棉衣,只可惜大师兄没收,现在虽然不知道长仪身形如何,但总比挨冻来得强,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见见长仪,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丑,这般做,长老和大师兄应该不会怪罪于她吧?
青芜找出那件自己缝制的棉衣和一件精美的单衣,软磨硬泡撒了娇的从掌门爹爹那讨了解缚咒,心中忐忑地上了后山。
后山向来是执剑长老的地方,记得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这里就鲜有闲人出入,因为执剑长老喜静,又仙威非凡,很少有人闲着没事跑到后山来,后来收了长仪当徒弟,更是布下结界,除了大师兄,完全不允其他弟子靠近。
后山可能是僻静人少的缘故,梅花无人打理漫山肆无忌惮地开的芳艳,连走路的小道都难以找到。
青芜在梅树间穿梭,乱花迷了眼,暗香昏了人,在雪地中晃荡,折几枝梅嬉耍,荒废了半天功夫,才看到一座小亭,在红梅萦绕间露出亭檐,一个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青芜悄悄地走的更近了些,看见这人着红色的单衣,黑发随性简单扎起。从背影看,瘦削但不显羸弱,坐姿随性而不散漫。
“长仪?长仪?”青芜试探地叫了两声。
黑衣的身影回过身,望了过来,黑衣胜梅红,黑发浮动扫过脸庞,不知是雪的映光,还是梅的衬托,皮肤洁净微微的红。
“你是长仪?”青芜不可置信地上前捏了捏长仪的脸颊,心想这张脸不会是假的吧?
长仪面无表情,前有青山不打招呼“登门而来”的前车之鉴,他没有马上动手,何况这是个女的。
长仪眼睛睁的大大的,写满着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