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焉看着眼前的青羽,一句一问:“她是谁?是胜在倾城之姿,似水柔情,还是胜在对你的贴心关怀,无微不至?”
青羽见她满是关切,也不是要无理取闹,所以回道:“四年前你见过他,刚才你也是见过,至于你说的姿色,温柔,关怀,”
青羽似乎想了想,无奈的嘴角勾起,“这些姑且算作一般,四年之前因情形所迫,如今他更是忘记与我的红烛之约,海誓山盟。”
云焉闻言,惊愕转作不可相信,最后心下了然,“原来,你也是个痴儿,真真可笑。”
“你觉得我可笑,我也觉得你可笑,确实是真真可笑。”青羽回道,云焉难得数日愁眉不展,如今也开怀起来,两人笑了几声,似只是年幼时的表哥和表妹。
门外长仪只听见笑声传来,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倒是韩将军抱着孩子左右为难,长仪看他抱孩子的姿势也是鲁莽,于是帮他一把,从他手中把孩子接了过来,由自己抱着。
这交接之时,韩将军惊异于眼前自称从未离开过九陵宗的少年,长得更是清秀俊雅,面泛金贵,想来也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像仙人似的被供着,养着。
不想刚才察觉少年手上执剑部位不乏手茧,非一日之功,应是平时勤于修炼,剑法当是不低。
如此努力,有所造化,为何从未离开九陵宗,韩将军虽然不了解修仙门派,但也知道修仙弟子多常出没于寻常百姓家,为民除害,为民解忧。
“少侠,为何从未离开九陵宗?”见长仪不回应,并未搭理他,继续说道:“身为男儿,自当行走于万里河山,看北方的雪飘、雪妖高歌,南方的烟雨、精灵密布,西边的大漠,骷髅高坡,东边的海岛,神龙显现……自当结交八方好友,云游四方,仗义天涯,心系苍生;或是忠于家国,居于庙堂,保家卫国,心忧天下。”
长仪听他一番豪言万丈,心下最细的一根弦被拨动,言道:“我身有隐疾,你说的这些,我只能等他日康复了再做打算。”长仪一想到祟气,就落寞几分。
他又何尝不想下山,去看一下外面的广阔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