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苏尝玉还在喋喋不休,扬言要让赵抑吃亏,还说出几个法子分析着,目光偶尔朝屏风后扫去。
沈凭偏头朝发红的肩头看去,内心只觉无比恶心,恨不得把肩头这块肉给削下。
他恨不得能在现代,他会第一时间报警。
可是他受困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在他反抗赵抑的那一刻起,同等于把沈家又置身在水深火热中。
“哐当”一声响,铜盆被沈凭掀翻在地,他咬牙切齿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用力把帕子砸在铜镜上。
走进来的苏尝玉见状连忙上前,意识到今日此事绝非想象中的简单。
他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沈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道:“恐怕要出事了。”
他的预感告诉自己,历史的战火硝烟,已经要弥漫了。
苏尝玉看着他肩头那可怖的痕迹,问道:“还有谁瞧见了今日这一切?”
沈凭道:“姜挽。”
“怎么又是他?”苏尝玉的眉头拧得更紧,“他如今在吏部为官,还在璟王府做什么?”
沈凭表示不知,但他清楚,今日过后,姜挽对自己的敌意只会更大。
他将衣袍披好,随后把厢房内的暖炉点燃,话题一转道:“先说你找我所为何事吧。”
苏尝玉道:“前些时日你提议在越州做的事情,那边来消息说成功了。”
沈凭拱火的动作一顿,“官府那边都打点好了?”
苏尝玉道:“几乎没有打点,我只说了愿给他们修粮仓的钱,他们便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