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坐进车租车时还直骂晦气,早知道还不如在酒店继续吃烧烤喝酒呢。
然而苏叙白落荒而逃了,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
池邺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他目光扫过后面一排车,留下一句:“车我会打电话叫人开走,损失维修一并处理,全部记在你的账上。”
说完,转身离去,走到一半时又倏然顿步,侧过半边首,乜向池隽,“别再闹得像个跳梁小丑,丢尽池家的脸。”
池邺走后,池隽暴跳如雷,大吼一声,吓得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大气都不敢出,全部噤若寒蝉,抖若筛糠地看他毫无形象大发脾气,纷纷抱团叫苦不迭,后悔今晚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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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重新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苏叙白和祁越下车,祁越嘴里还在不停叭叭:“妈呀,原来那就是池邺,池家最年轻的继承人,那个天之骄子商圈大佬。你还别说,他气势比我爸还吓人,我爸板着脸时我都不敢说话,他那一眼横过来,我感觉我腿直接软了。”
苏叙白笑笑。
他又何尝不是呢,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顶着威压和池邺解释。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电梯走,正走到转角处,忽见前方站着一个身高腿长,一身肃黑西装板正高拔的男人,不是池邺还能是谁?
两人身体唰地吓直,默契十足往后一退,旋即身影消失在了走廊上。
少顷,墙根后冒出两颗圆润的脑袋,一颗黑色,一颗头顶飘着一撮非主流的银灰呆毛,正是苏叙白和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