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忘了我。”沈余瞪了钟楼一眼,瞥见钟楼肿肿的脸颊,好奇地问,“你脸怎么肿了?”
钟楼哼了一声:“从见面就是傅云生傅云生的,现在才发现我脸肿了,这是刚刚拍戏我自己扇的。”
“你傻了吗,干嘛自己扇自己?”他们刚刚拍扇巴掌戏的时候,都是用的借位。
其实沈余不介意来真的,来真的更有真实效果。
但钟楼死活不同意扇他巴掌,非得吵着闹着地要用借位。
“对,我就是傻了!我就是傻了才会自己打自己,才会开车送你去医院看我的情敌!”钟楼气鼓鼓地像一条河豚,他抬眼往前看,哼了一声,“医院马上到了。”
沈余沉默了下来,一直到医院他下车的时候,才对钟楼说:“傅云生他不喜欢沈嘉俊,不是你的情敌,他喜欢我。”
“谢谢你送我过来,你也去医院弄弄脸吧。”沈余说完就一溜烟儿地冲向了住院楼。
钟楼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啪啪啪地用力拍打了几下方向盘。
撒完了火,又蔫了吧唧地嘟囔:“我喜欢你,沈小鱼,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天下第一大傻鱼,老子喜欢的人是你!”
铁石心肠的天下第一大傻鱼,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医院病房。
豪华的单人间里,高大英挺的男人头上裹着和自身气质格格不入的白纱布,俊美的脸庞上像覆盖了一层冰霜,乌沉沉的眼睛里隐隐透出克制压抑到极致的火光。
旁边站着几个医生,一个个像鹌鹑似的低着头,这场面让沈余想起学生时代,班主任站在教室外的楼道上训话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