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

喻悠收回手,心满意足的问:“好喝吗?”

秦忆洲回答:“嗯,很好喝。”

说着,他转身走进厨房,等喻悠关火,盛了两碗也放到木盘后,上前端了起来。

两人去了餐厅,在餐桌前坐定了,喻悠还不太饿,就托腮看着秦忆洲,笑眯眯的说:“哥哥,这也算赔礼的。”

一个错赔两份礼。

秦忆洲夹了筷子鸡蛋,嗯了一声,说:“那是我赚了。”

当然啦,选择罩着我怎么可能会是赔本买卖?喻悠也喝一口粥,说:“以后还会赚的更多,哥哥等着看好了。”

他口吻随意的说以后,许诺着会给予更多,还说等着看,好似把某人规划到未来中,和参与进对方的未来生活中是一件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秦忆洲手顿住,便在那刻心头一空,一沉,恍惚中,仿佛剧烈跳动中被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捏了一把,所以产生出种奇怪的□□感。

他抬起头,目光沉沉的看过去,漆黑的眼底情绪翻涌着,压抑着,却很快垂下眼掩盖住了,手下则不动声色地把菜送进了嘴里。

他说:“好,我等着看。”

而喻悠正低头喝粥,并没有发觉这点儿异常。

一顿饭吃完后已经是十一点了,喻悠生物钟向来准,雷打不动的到点就困,即使今天在车上睡了会儿,现在也困得不行。

可是他还不想回去睡。

而且秦忆洲也没有显露出半分疲态,不论是坐着,站着时身板都挺拔。水流哗哗声响中,他穿着喻悠刚刚穿过的围裙,有条不紊的把碗刷净,放进消毒柜里。

然后选出几种水果,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削掉果皮,一块块切好后摆放到盘子里。

慢条斯理的动作莫名让人感到心安。

可再多看两眼时,又有种失控和危险的微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