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昨日。我前一天晚上鸡汤喝多了,凌晨膀胱痛,哆哆嗦嗦地起床,发现七彩祥云中央的空地上站着一人。
小黄手里托着一个大钵,在接日出之前的晨露,我躲在云彩后面看,发现他最后拿着那些朝露水煮茶去了。
最后是饮食习惯。
狗虽然杂食,但毕竟喜欢吃肉。小黄原本也这样,陪我一块儿吃流油的大肘子,但我最近几次吃饭时猛抬头,都能发现他的筷子在菜碗里。
吃的少,还挑嘴,就吃嫩芽芽和菜心子。
我扒拉着米饭,又抽空夹着了一大块糖醋排骨,暗自盘点我这辈子所遇到的所有人。
好了,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如此挑剔的家伙,其实也就一个。
我有一个朋友,不是我自己,就是我的一个朋友。
论起出身,他很气人。他是那种天地生养,金尊玉贵的家伙,旁人就算努力几万年也赶不上他的半根羽毛尖。论起能力,他更气人。他修为盖世,法力滔天,天上地下几万年,无人能出其右。这样一个人物,如果上天公平一点,应该让他长得丑些,歪瓜裂枣些。
却又偏偏给了他一张光华无双的脸。
叫人每看一眼,都要感叹造物神之神奇,天地灵气之丰盈。所以就算他骄纵些,事儿多些,爱拿乔儿些,也和他生不起气。
这一众受害者里,我中毒最甚。据我母亲所说,我从小就爱美人,还是幼崽的时候就知道往漂亮姐姐怀里钻,看见他之后,直接走不动道儿,像个花痴一样成天围着他转。
他也曾骗过我几次,因着事由无伤大雅,我也没计较,想是那时惯了他的狗脾气,以至之后……
不过啊……这已是好几千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