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没命的,是吗?就像子虚国的那个春辰一样,魂飞魄散。”我淡淡道。
他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了?”
“归元樽与我一命同根,上面附了我二分之一的天魂,一丝地魂和全部命魂,一旦使用,就是以我三魂六魄献祭,”我自嘲地笑了,“想不到我还有这种本事。”
“您神机天算,一早就已看穿,即便已归混沌,灵魂仍不安宁,所以一早就留了一抹神识在这人世,算到我何日何时会到何处,于是就去了子虚国等我,想要以春辰劝我,是不是?”
絮梦长吁。
“我原本只是心有怀疑,您来劝阻,我倒多了几分把握。我也有一事问您,请务必如实回答,好吗?”
絮梦:“你要问什么?”
我垂目,轻轻地笑了,“当年青丘一役,其实……我们不必全军覆没,有其他办法劝阻丹蚩,是不是?我们的族人,其实都枉死了,是不是?”
“他们拼上性命,护我周全,其实我才是那个关键,对不对?”
我感觉有温温热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滴下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归元樽竟然可以降服丹蚩,但既然有这么好的方法,当初为何不用?您和我母亲,俱是见多识广,为什么不用?”
絮梦双目圆睁,“你……”
“因为母亲知道,如果用了归元樽,就是用了我的性命,是不是?她爱我,所以即便是陪上全部,也要去赌,是不是?”
絮梦没有说话,但我看他的表情,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您们都是明白人,如何看不明白呢,”我摇了摇头,真是可悲可叹,“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天爷自然要我和归元樽一同出生,就是天定了我降妖除魔,为封印丹蚩而死的使命,您们再如何算,难道算得过天道吗?”
“不过是徒然牺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