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逐渐升高的碰撞声。

“顾总,偷听墙角不好吧?”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吊儿郎当地站在不远处,双手放在兜里,韩玄歪着头对顾剑笑了笑。

顾剑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阴沉如水来形容了。

怎么说呢,就像是……

韩玄努力运转脑子想了想,大概就是发现老婆在外面和其他苟男人睡一起,一副被戴了绿帽的模样。

被人告知江楚年真和云通海睡了,和隔着一道门亲耳听到。

这是两个概念。

前者可以找理由自欺欺人,不见黄河心不死。

后者将已经发生的事实,直接而真实地展示在顾剑眼前,自欺欺人也没有用。

韩玄觉得顾剑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要说在意江楚年吧,把人送到了云通海的床上,就为了解除和江楚年的婚约。

损人利己相当有一套。

要说不在意江楚年吧,不远千里跑到飞花镇来,隔着门听到了云通海和江楚年的声音,一副老婆出轨的阴沉模样。

“顾剑,你现在离开,我当做没看到你,不然我明天可不好和表哥交代。”韩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不管你和江楚年有什么要谈的……”

韩玄朝不停传出动静的房间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地轻笑了一声:“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顾剑冷沉着一张脸,转身大步离开,袖子下的双手却分明紧紧握成拳。

直至顾剑乘坐的电梯合上了门,韩玄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了下来。

韩玄慢慢走到了房门前。

整一层楼都被云通海包了下来,除了刚刚离开的顾剑,这一层楼只剩下韩玄和屋子里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