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今唇角一抽,“那捆仙绳?”
“弟子方才耗费太多灵力,已无力解开。”
“……”
谢晚今对上燕玄表不似作伪的认真神色,只能无奈认栽。
罢了,只是抱一抱,捆一捆,就当是腰上多了两样挂件。
……
从清晨到日暮,再从晚霞到正午,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过什么“未婚妻”“离开”“换师”等字眼,就等着燕玄表的道心稳定下来,削弱心魔。
一连过去半月,谢晚今过了半月和徒弟当连体婴的日子,不过修真者不食五谷,到谢晚今这个境界也不需要睡眠,沐浴也有清洁术,整日如常打坐修炼,多一个人,毫无妨碍。
谢晚今已经从刚开始一面对燕玄表就想起上辈子的死亡场面,到现在不主动不会想起,甚至因为燕玄表很少出声,经常会忽视旁边有个人。
直到这日晚间,谢晚今在床榻如常修炼,身旁本应该与他一同打坐修炼的燕玄表忽然又一次控制不住暴走,用捆仙绳捆了他。
他分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谢晚今收起惊讶,面无表情地瞄了眼腰间的绳索,决定等燕玄表解开捆仙绳,这次绝对要将它没收,念头一晃而过,手上不停,想故技重施劈晕燕玄表,谁知燕玄表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破碎的眼神令谢晚今动作一顿。
“师尊。”
他轻声喊了一句,像一只矫健威武的大猫遇见了抛弃他的主人,弯下腰,侧过头小心翼翼地用脸颊去贴谢晚今的手背,感受到温暖的体温,轻轻蹭了蹭,喃喃道:“你活着。”
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