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珩回过身问简岑,“我家宝宝大概离开了多长时间?还有印象吗?”
简岑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道:“应该不到20分钟。”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陪着七七一起去,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长廊很安静,盛泽珩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厚重的地毯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脚底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他停下低头看,俯身捡了起来——这是一朵烟熏紫洋桔梗的胸花,半个小时之前它稳稳地插在林子矜的口袋里。
盛泽珩眼底的光微微闪动,抬眼看向了旁边紧闭的包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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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漆黑一片,林子矜感觉背后那人扣着他脖颈上的力度稍微放松了些,还没来得及喘息,下一秒他就被用力扔在了地上,后背重重磕上大理石坚硬的桌沿,疼得他闷哼一声。
黑暗中,林子矜感觉那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气流裹挟着阵阵酸腐臭味,他不由得皱起鼻子。
那人冷笑一声,打开了手机电筒,惨淡的白光打在他脸,林子矜愣了一下,震惊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他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秦宥!
他的模样看起来异常狼狈,高挺的鼻梁似乎被什么东西撞断过,鼻骨歪了几分,眼角一道疤贯穿半边脸颊,就像肉色的蚯蚓爬在上面。
秦宥目光阴鸷地看着林子矜,说话的气音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你怎么回事?“林子矜喉咙充/血,说话的声音异常沙哑,“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那就要问问你的好朋友了。”秦宥说,“鎏金那天之后,我就被姓阎的人盯上了。” 他指了指自己歪掉的鼻梁和疤痕,“看见了吗,这些都是拜他们所赐!”
“我他妈蹲了简岑整整一个月,结果让我看见他和那个姓阎的在餐厅吃饭,还有你也在场。”他绝望地笑了一声,“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秦宥闭了闭眼睛,回想起这段时间像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他窥伺在暗处,看着简岑和阎政屿出双入对,狠得几乎咬碎牙骨。
姓阎的也在到处找他,还安排了人在简岑身边暗中保护,他根本没办法找机会下手,否则他一定要对方付出同等的代价。
“所以那天在餐厅撞伤简岑的是你?”林子矜回过神来,冷冷地说:“秦宥,你自己背叛了简岑,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句话明显激怒了秦宥,他伸手用力掐住林子矜的脖颈,逐渐收紧,“你以为姓阎那个是什么好鸟?都他妈是他安排的!他早就看上了简岑,一步一步把我们拆散,他就光明正大的上位!”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林子矜几乎说不出话。
他看着黑暗中因为缺氧而脸色发紫的林子矜,露出快意的表情,“今天是你倒霉,我一辈子都被姓阎的毁了,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林子矜彻底失去力气,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噪点,连信息素也无法控制,整个包厢瞬间充满了香甜的汽水味信息素,秦宥闭了闭眼,凑近去哑声笑道:“你的味道还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