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经过这次,他发现自己对林子矜的了解比想象中更少,即便他们亲吻、相拥、甚至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依然无法看清林子矜的心。
房间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盛泽珩收回思绪,走过去接通了电话。林子矜并不在意他的事情,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浴室洗澡。
电话那头雨声很大,阎政屿似乎正站在马路边,四周隐约有呼啸而过的车辆,他语调很急促,似乎疲惫到了极点:“简岑有没有去找过你们?”
盛泽珩挑了挑眉,轻描淡写道:“阎哥怎么找人找到这了?”
阎政屿知道盛泽珩因为林子矜受伤的事情心中有气,所以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他并没有在意,继续急促地说道:“简岑昨天说要去找你家那个小朋友,结果半路就甩开了保镖,现在整个深城都找不到他。”
盛泽珩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思索着林子矜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接着回答道:“阎哥,你自己看不紧人,我也帮不了你。我家宝宝这几天一直在家里修养,电话也没接过一个。”
这话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阎政屿听了脸色也愈发阴沉,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简岑,林子矜是唯一有可能知道他去向的人,不能在这时撕破脸。
“盛总,如果有收到关于简岑的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放心,答谢条件可以尽管提,阎某人绝不吝啬。”
阎氏和天盛的宁安古城项目正如火如荼,阎政屿的意思,不过是项目的利润可以再让几个点,又或者送他几件收藏的古董摆件。
盛泽珩对此毫无兴趣,他家宝宝受的委屈,又岂是这个钱可以补偿回来的。
他冷冷说了一句“不必”,就挂了电话。
林子矜正好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和谁聊电话这么久?是有什么急事吗?”
秦宥在包厢里说过的话,林子矜事后并没有全部说给简岑听,因为这些事情的真实性有待考究,秦宥这个人未必可信。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阎政屿的手段清白,他从接触简岑开始目的性就十分明确,任谁也会觉得秦宥变成这幅模样,有他的手笔。
但简岑也不是傻子,秦宥跟踪他的那段时间,他就隐隐有所察觉。再后来,包厢里就剩半口气的秦宥被阎政屿带走,他就彻底坐不住了。
“没什么。”盛泽珩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他不想让林子矜知道这些,更不希望他再掺和简岑的事情,“宝宝过来,帮你吹头发。”
林子矜虽然觉得盛泽珩有些奇怪,却也没想多说什么。
他的头发柔亮细软,简单吹一下就变得干爽垂顺,盛泽珩看着镜子中的林子矜,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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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阎政屿再次打了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