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熊孩子。裴榆景揉了揉气得胀的太阳穴:“我们各自退一步,先各回各家,然后过几天我去找你好吧?”
“找我?什么时候来找我?”祁淮听见裴榆景要来找他,马上停止了放飞的思绪。
见祁淮态度软化,裴榆景道:“就在家里呆上几天,我就在春节前后吧,来你家找你。”
“那也可以我们一起……”祁淮还想说点什么,却见裴榆景已经不说话了,看起来马上就要生气的架势。
祁淮马上转变了口风,变成哭哭唧唧的小媳妇:“那好吧,我在家等你,你可一定要来喔。”
裴榆景更头疼了:“知道了知道了,一定来。”
从他们回寝室拉上箱子到坐上各自家里的车,祁淮都在重复一句话:“你一定要来喔。”
后来祁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祁淮上了车。
裴榆景看着远去的车辆,坐上了自家的车。前面副驾驶的裴母还破天荒地看着后面面无表情的自家儿子:“我还以为小淮会一起来我们家呢。”
裴榆景揉了揉太阳穴:“他来干什么?”
裴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是你们从小不就在一起吗?不是在他家就是在我们家。你们就跟两兄弟似的,感觉谁也离不开谁。”
裴榆景睁开眼,手指在交叠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他看向开车的裴父:“这次爸妈回来还走吗?”
裴父看了看路面的车况,道:“我和你妈把你送回家就去赶飞机了。这次巴黎有个珠宝秀你妈妈要去看,我公司那边的事情需要有人来处理。”
裴榆景了然点头:“那你们不用来接我的,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我们这不是好久都没看到你了吗?看文加君羊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小时候对你太过于疏忽导致你成了现在这个性子,我和你爸当时就真的特别后悔。”裴母看着裴榆景这个样子,抓了抓盖在腿上的毛毯。她以前确实是因为工作疏忽了小裴榆景,如果不是当时幼儿园打架闹得大,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裴榆景一直受到欺负。
“行了你们俩,该工作的就工作,我又不是一个人不行。”裴榆景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到家了,放我下来吧,你们去赶飞机。”
车缓缓停下,裴榆景拿着自己的行李箱下来,目送车掉头开走。
上了楼,打开门,就看见一切还是他们走的时候的样子。两个颜色迥异的被子被摆在茶几上,毛毯上还杂乱地摆放着他的游戏碟。
衣架上挂着祁淮的衣服和帽子,他卧室里祁淮的东西就更多了。衣服鞋子帽子枕头,就连祁淮从小到大各种奖状和奖杯都是放在他书房的展示柜里。
洗浴间还有祁淮的洗脸巾和牙膏牙刷和杯子。家里的壁画是祁淮选的,裴榆景的单人沙发是祁淮买的,踩在地上的毛毯是祁淮买的。
就连日常的饭菜也都是祁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