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陈令璟反问。
初芒点点头,“我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异性朋友。”
这个是初芒综合各方面实际得出的结论,估计是哪个同班同学一块玩游戏,抽中随机表白这种,误打误撞来了场表白乌龙。
“噢,这样啊。”
话题戛然而止。
时候已经不早了,陈令璟接过医疗盒,跟初芒道着谢,出门进了自己家。
这间房子的采光明显没有初芒家好,这个点不开灯已经相当于在摸黑行走了。陈令璟将手机懒懒地往沙发上一丢,又小心翼翼地将医疗盒放在茶几上。
天太闷了,下午换灯泡又流了很多汗,他将空调足足降到十八度,才抽了几件衣服去洗澡。医生叮嘱过右胳膊要每天涂药,但他已经两天没换过了,藏在纱布里的伤口正时不时隐隐作痛。
左手捏住衣角整个向上一翻,掠过头顶直接脱掉,肩宽腰窄,腰腹间纹理被切割成硬邦邦的几截。侧面有一道疤,沿着腰线往下,他拉开工装裤的裤链,那道疤便完整的显露出来。
不长,但正在发脓、泛红。
比他身上哪一处的伤口都要显得触目惊心,像是曾经被刀狠狠地插.进过一样。
偏偏他面相长得算乖巧,至少也有种穿白T校服男高中生身上的清爽干净,这道疤就似深海里潜伏的鲨鱼,锋利的舀齿状牙齿正在等待猎物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