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稀稀拉拉聊了几句,困意便泛上来了。
互相道了晚安,李忆绵便沉沉睡去。可初芒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是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刚才的想法,早已像投进湖面的石子,震得初芒的心绪,泛起阵阵涟漪。
翌日,酒蓼花完成了一夜的晾晒,李忆绵姑妈便开始做起了桑酒蓼。
庭院里大大小小摆着各种筛漏纱布,以及制酒蓼的专用器具,俨然一副要干大事的场面。
初芒和李忆绵两人里里外外帮着忙,也亲身体会到了一道食品制作的繁复流程。快到中午时,系着围裙的姑父让她们叫陈令璟张佑安一起过来吃饭,尝尝他的手艺。
本来昨天就打算烧一顿饭为远道而来的他们接风尘,但碰巧昨天忙着收玉米,来来回回干着农活也就耽搁了,所以今天一早起来姑父就去镇头买菜,来弥补昨天的饭。
打给陈令璟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姑父突然又加了一句,“老王他们好像也回来了吧?让他们也一道过来吧。”
于是,他们三个携着拿了一本作业的小宇,浩浩荡荡从旅馆来赴约。
王大叔决定把昨天的事先冷处理一阵子,让胡韵萍自己回市里了,他带着儿子在云溪镇玩几天。
但玩之前,总得把该完成的作业给完成了,所以小宇一大清早就被他爸叫起来写暑假作业。王大叔凭借着自己微薄的知识量来教他,一顿输出全靠吼。
“我问你,他们两是什么关系!”
老式斑斑的早餐店里,只听得到王大叔那激情的吼叫声。
刚准备走进店里的陈令璟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