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一直联系不上,打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姑父将她们送到医院后,又开车去镇头找王大叔。
“这个老王,”姑妈埋怨着,“一点都没个做家长的样!孩子发烧了,根本就不管!”
小宇难受地哼了一下,像是在应和姑妈的话。
好在小宇打针不吵不闹,扎完针喝了温水后,便垂着昏昏的脑袋想睡觉了。
王大叔是找到了,但他在别人家喝得烂醉如泥,即使来了也一点用都没有,姑父没法子,只好扛着他回了旅馆。
姑妈气不过,自己跑到外面,在电话里骂了好久才挂断。
没有一句废话与重复,刚好经过听完全程的张佑安感叹着,不愧是李忆绵亲系,嘴皮子功夫都这么厉害。
小宇打吊瓶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全部吊完,现在已经很晚了,姑父便过来接姑妈先回去,留他们四个在医院守着。
医生叫来陈令璟,让他对着单子去三楼买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初芒主动起身,“我跟你一块吧,绵绵涂的那个药不知道被歪歪叼哪去了,我再去买一盒。”
“哦对对,”李忆绵点头,“你不说我都忘了,是要再买一盒。”
一楼去三楼得走安全通道,这个点管理人员已经下班了,楼道里一片漆黑。陈令璟照旧,让初芒走在前面,自己则开着手机手电筒走在后面。
“其实我不怕黑的,”初芒想起在出租屋初遇他的那个晚上,两人也是这样一前一后走的,“只是怕踩空,走的慢。”
听闻,陈令璟勾着唇懒懒地“噢”了声,反应过来才发觉有点不礼貌,又改口回着:“是这样啊。”
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与初芒越靠越近。
不料,初芒猛地一个回头,刚好与始料未及的陈令璟碰个正着,“哦对,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