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初芒说,“不过万一等下烧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李忆绵应:“对啊,来都来了,何必要把病拖着。”
陈令璟靠在椅背上闷沉沉地不说话,怨恨自己这破身体,不就淋了点雨顺带吹了点空调吗,干嘛这么虚。
张佑安一语道破天机,“你不会是怕打针吧?”
陈令璟面色更臭了,看了眼旁边的小宇,为自己辩解,“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不需要这么麻烦。”
可护.士还是提着输液的针管工具来了,将输液瓶倒挂在挂钩上,让陈令璟把手伸出来。
陈令璟的手很修长,藏在皮肤下的青筋脉络清楚,一条一条而蜿蜒伸长,让人感叹确实是个适合打针的手。他沉住气,缓缓地看着护.士拆了针套,针头冒出点液滴,她拍了拍自己的手背,正找准一条合适的血管往里一刺——
突然,眼睛被一只手给捂住了,他在黑暗里煽了下睫毛,感受着属于初芒的气息扑面而来。
“……”
仅几秒,初芒见护士已经扎完针了,便把手收了回去。
重见光明,陈令璟略显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不敢去看初芒,又往后靠了靠,即使发烧了面色都是惨白样,这时竟漫上点绯色。
张佑安贱兮兮地碰了碰陈令璟的膝盖,揶揄着:“害羞了?”
陈令璟轻咳一下,示意他注意分寸,然后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开口说:“渴了。”
“我们去,”李忆绵抖机灵,扶着张佑安的胳臂站起来,“我们去给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