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被大部队甩到了末尾,没想到竟碰到了同样落在后面的初芒。
以初芒之前的性格,即使争不了第一,也一定会跟紧大部队,保持居中的位置,然后到最后一圈才冲刺。
今天落在最后,明显不太对劲。
李忆绵放慢脚步,与初芒平齐,“芒芒你怎么了,是不是来那个了?”
初芒头泛冷汗,脸色惨白,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脚下的路越来越扭,痛苦地捶了捶胸口,解释着:“不是,呼吸有点难受。”
跑之前还好,这一跑起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气短胸闷,乏力沉重,像是有几千万吨棉花打入胸腔,呼吸完全不顺畅。
脑子越来越昏沉,耳朵里像是有许多只蜜蜂一样“嗡嗡嗡”个不停。眼睛无神涣散,视线里的景物开始无限向四周崩塌扩散,似被切割成无数碎片,聚拢不到一块去。
李忆绵惊到,上下抚摸着初芒的背,“啊,你要不——”
“休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倏地,初芒脚部一软,势不可挡地往前一倾,随即跌落在地上。
“有人摔到了!”
“啊,快快快——”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跑着跑着就摔了?”
一时间,在旁边路过的学生、跑在前面的同学、操场那头站在起点的体育老师都纷纷往这边围聚过来,确认没有摔伤流血后,李忆绵才架着她的肩臂,小心翼翼地送去医务室。
然而,在同一时刻的篮球场这边,也因一道鞋底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而“多脸懵逼”地炸开了锅。
陈令璟下意识摸了摸被拉伤的小腿,疼痛不堪地往地下一坐,刺痛的神经使大脑一下子如乱麻,惊起薄薄的冷汗。
“卧槽?璟神你干嘛?平地还能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