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假装严肃地向应长川行了个礼道:
“回陛下的话,臣方才忽然想起过往骑兵主要是骑射作战,注重远攻和机动性。但方才那几名儿童游乐的时候,却无一人做出搭弓射箭的动作,而是身骑骏马手持长剑,完全奔着近战去的。如此便可看出,这几年来泽方郡骑兵训练果然深入人心。”
随天子一道从昭都来的官员跟着点头道:“确实,确实!”
应长川也笑着说:“爱卿观察果然细致。”
他的语气非常客气,俨然一副明君之姿。
“陛下谬赞了。”江玉珣再次行礼。
他回答得一板一眼,弯腰的那一瞬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轻轻笑了出来。
江大人这是怎么了?
听到笑声,周围几名大臣不由疑惑地朝此处看了过来。
江玉珣则立刻移开视线,看向骑着黄狗朝长巷那一头而去的孩童。
并努力装出一副是因此而笑的样子。
-
服麟军早已经严阵以待。
如今折柔还没有动静,天子也不必太过着急。
应长川此行既要赢得这一战,也要细查泽方郡郡内的变化。
在江玉珣强行憋笑的同一时间,应长川缓缓转身朝大臣们看去:“不必守着了,都下去吧。”
他的语气清懒而平静,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一行这么多人出现在百姓家门口的确有些古怪,且不怎么方便。
官员们没有多想,便行礼向闾里内别处散去:“是,陛下!”
转眼,窄巷内就只剩下了江玉珣和天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