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宴,那就只是回去一起吃晚餐,这几句话对他们这几年的关系来说太肉麻了。
“不想去。”
不觉已到了大门。
一道身影明明是想迎上来,见来人火速闪到了墙后。
“带着他。”陆征朝那个影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不跟他再拒绝的机会,上了车。
陆言看车开远,心中不觉泛起一丝情绪。
“躲什么?”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沈之初才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有点怕他。”
按理来说,他应该跟着陆言叫陆征为“父亲”,但他从未听见父子两这么称呼,自然也叫不出口,见了面不是尴尬就是被吓到,自然就怕了。
陆言抬手撩了撩他落在肩上的长发,觉得对方实在可爱,刚刚的烦闷散去了些。
“刚刚去军队找你,但有人告诉我你在这,我想等你出来。”
“嗯?”陆言对他主动来找自己暗带几分欣慰。
“去车上说。”
车里要比外面暖和多了,春天的冷意还未完全散去。
沈之初搓了搓自己发冷的手,开始整题,将在烂尾楼所见之事吐露出来。
只是回想,他还带这些余震,四处漏风的“家”,人们对生死麻木,不知为何,他总想到曾经在沈家的日子。
“陆言,如果这个都不被重视,那么……”
他失去过母亲,单单只是流感就死了那么多人,那又会有多少人失去母亲。
这也是他感触之深的一点。
不敢想,一国之君竟亲手使自己的人民处于水火。
一双手覆过来,明明也不暖和,但牵在一起就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