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想哭,特别想哭。

这样的暖和与周围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多想就扑进妈妈怀里,即使要与这个世界告别。

————

外面确实已经开始施展了救援工作,但却没有线索。

这个冰窟不是一般的大,在外部看不出来,但只要走进去,分叉路走几步就有一处,要一条条尝试的话,不知道要找多久。

陆言自己提灯,他觉得这帮人的路线太循规蹈矩。

不管要找多久,他都要找到沈之初。

忽然,他顿下脚步,鼻尖嗅到几丝微弱,但熟悉的气味。

这是他和沈之初那日在病房亲热时记下的。

但具体从哪飘散出来的,闻不出来。

——

沈之初觉得好困……

但他强行让自己撑着困意,如果在这种地方睡着了,或许就是永眠。

他迷糊中,一丝气味希望似地来到他身边。

陆言……?

没想到这最后的希望竟然是陆言。

……

沈之初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发现手已经僵硬了。

但总算清醒了些。

他想知道陆言在哪,却嗅不出方位。

双方都能感知到对方就在附近,却无法确定方位。

其实,他们只是一墙之隔。

沈之初眼前的冰壁,是陆言别扭的着急,作为镇静的将军少有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弄出点动静,所以,他想开始以微弱之力握起拳头敲打冰壁,甚至是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