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已经提前订好了旅馆,天色渐暗,他抬头望见一处小窗亮着灯,人影在里面一闪而过。
已经正式进入夜晚。
沈之初躲在窗帘后往下瞟,下面的人如同广场中心的雕塑一般,坐得端正。
“下面的人怎么还在啊?小初,你,你惹了什么大佬吗?”
“……”
他对同事们的脑洞表示佩服。
陆言这次格外的有耐心,但沈之初更有耐心。
他只是站在窗边看着,直到同事们陆续离开回到房中睡觉。
夜已深,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恐怕就算是铁椅子都要被陆言坐穿了。
真的一刻都没有离开。
冥冥之中,能感觉到陆言知道他在看他,两个人就是如此倔强地,展开了一场幼稚的搏斗。
西费亚的初春并没有那么冷,白天比主城阿尔茨还要暖和,但夜晚,却会骤然的降温,甚至达到零下。
陆言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加。
一点冰凉落子他的鼻尖。
抬眸,无数鹅毛般轻绒的白点从墨蓝的绸布上缓缓飘落。
在路灯下便更明显了。
下雪了。
陆言抬眸望一眼窗户,已经关灯了。
他略显疲惫和失落。
真是难得有人拒绝他。
这次到底是有多生气呢?
暗下来的窗仿佛把他的心里的灯也关上了。
这种巨大的失落感实在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的时候 才能体会得到。比如小时候父亲打死了他的宠物狗。
他自此便对一切情绪都表现得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