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反抗，但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别动，跟我来。”

听见路夕的嗓音，季阳立刻不挣扎了，乖乖跟他走。

小露台的玻璃门拉上，降下窗帘，就是一方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头顶精致典雅的欧式小灯还亮着，围栏上都是白雪。路夕低头看不说话的他，听不出情绪的问：“跟谁一起来的？”

季阳老老实实：“白初。”

路夕沉默两秒：“你之前打电话说的是回老家，阳阳，你骗我。”

多次翻车并且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总是翻车的季阳懊恼地将头垂的更低，小声说：“我要是说跟白初回家过年，你肯定问我怎么不跟你回家？我不想去你家，不想见你哥你妈你爸，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欺负，但我就是不想去，我心里不舒服。”

路夕突然想起什么，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开口：“昨晚七点半，你跟我打游戏的时候，在做什么？”

“……”

路夕捏着他下巴，把他使劲儿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他心虚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在做什么？不许我挂，又不出声，你自己还把声音关着，我最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专程上游戏里虐我？”

昨晚七点半的时候，刚忙完课题捏着眉心正准备休息的路夕，收到了季阳发过来的消息，说要跟他一起打手游。

他手机里确实有游戏，是之前季阳给他下的。

上线后，两个人就组队打人机。

起初看见是打人机的时候，路夕还愣了下，但想到自己很少打游戏，季阳估计是想先教教自己，怕自己坑他掉段位。

结果开局五分钟，季阳都没有开麦，反倒打字让他把麦开着，让他说话，让他不要停，让他好好发育打野，让他到处抓人。

最令人费解的是，季阳自己的游戏人物全程没有动过，在泉水里静静地泡澡。

路夕带着三名人机被对面五个人机疯狂锤，最后锤出了1-20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