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当事人已死透了,这才叫死无对证。就凭一粒没有出处的药丸,一个写的鬼画符似的字,说出来,别人也当笑话看,更别说再给万岁爷禀告了。”
方维与陆耀对视了一眼,便小心翼翼地说道:“督公说得对,这种种情形的确是猜测。说到证据,也称不上。
黄淮冷冷地道:“前几日殿试办的颇为体面,圣上很是满意。一应考官,连同宫里的经办,都给了嘉奖。你们两位,也都得了赏赐。若是再揪住些捕风捉影的事,那就是不懂事了。”
方维立即起身,在他面前跪下道:“是小人不察,妄议时局,揣测上官。此事皆是小人一人之过,与陆指挥没有半点干系。”
黄淮摆了摆手,苦笑道:“起来吧。我也没有要问你的罪。只是这事以后再也别提了。陆指挥,你也是锦衣卫的老人,也颇懂得些规矩,嘴巴严一点,没有坏处。”
陆耀拱手道:“属下明白。”
黄淮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们难得到我府上来一趟,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前一阵广东镇守的宁六过来,带了些玛瑙物件,我看很有趣,送你们两件。”便招了招手,叫掌家过来吩咐了几句。
陆耀跟方维皆是推拒。黄淮笑道:“这些玩意儿,也不值什么,你们拿回家去,自己把玩,比在我这里落了灰强。”
过了一会,掌家太监捧着一个檀木的托盘上来,上面摆着一件香炉,一件纸镇,都是玛瑙质地,雕刻精美。黄淮便摆摆手,让他们自取。
方维看陆耀拿了香炉,自己便挑了纸镇。黄淮看了他一眼,又道:“这纸镇原有件配套的山子,我忘记搁在哪儿了,等我寻到了,一并赏你吧。”
方维道:“这纸镇已经很是贵重了,小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