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刚才好了一些而已。
毯子能给的温暖始终有限。
丁溪知道自己肯定是发烧了,不出意外的话,身上腿上也生了冻伤,此刻正隔着裤子磨得皮肉生疼。
洪果看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她喊道:“你先去我家坐一会,你不能再在外面呆着了,这要冻坏人的!”
丁溪还没回答,屋内,丁建国突然发话了。
他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是要见赵梅军吗,行,我可以打开家门让你见她,前提是你在外面站到天亮。”
“什么?”洪果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能忍心让自己的儿子穿着单薄的衣裳在风雪中等到天亮。
“丁伯伯,你别这样,要出人命的!”洪果喊得嗓子沙哑。
丁溪的眉头紧锁又松开,他明白了。
丁建国今天是铁了心思要刁难他,不管他的身体如何,能不能吃得消这样的处罚,今天他要是想见到赵梅军,这一关都必须过。
这是丁建国在惩罚他的不听话,只有让丁溪足够凄惨,只有让他走到坚持不住的时候去摇尾乞怜那一步,他丁建国那不可动摇的权威才会重回顶峰,从此刚硬如铁,无可撼动。
“可以。”丁溪拍了拍身上的残雪,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站起身。
“一言为定,我等到天亮,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