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余宴踢开横在路中间绊脚的破旧竹排,轻笑一声,“唯物主义者王洋和李思瑞同学的校规,人人会背?”
温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只年画娃娃木偶,正凑在鼻子上闻,随口接话,“什么校规?那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岱余宴扯扯他手中木偶娃娃的胳膊,“你捡到宝贝了?”
话音刚落,木偶已经躺在他的怀里。
“既然是宝贝,送你了。不用谢,谁让你是我男人,我的就是你的。”温时拍拍胸脯,笑着补充,“我疼你。”
岱余宴刚想把木偶塞回去,一低头差点怼上温时凑过来的大笑脸,迫不得已往后挪开半步,瞬间怔愣。
温时的人设,在岱余宴眼里实在归不到温柔可爱那一类,平日总冷着张二五八万脸,又臭屁,虽然没别人在的时候偶尔会有点话痨,但人前绝对是北极冰山那挂的。
现在看着温时弯起的嘴角和两枚隐在唇下若现的小虎牙,他有种特别想咬上去的冲动。
岱余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瞬间回神,周围的环境和氛围根本不适合亲亲我我,该死。
他揉揉眉心,把木偶娃娃收起来,挑眉看了温时片刻,“行吧,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收着了。走吧。”
温时收起笑,抬手指向亮着黄晕的方向,“去那里吧,那里有灯。”
岱余宴看着朦胧中挂灯的独栋吊脚楼,嗯了一声。
一阵风扫起地上的尘埃,也吹倒了几只半人高的箩筐,几个人偶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其中有个木偶,模样让人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