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阳沉默了几秒,说:“我放他和凤霖上了救生筏,只能活一个人的救生筏。”
“你觉得,在只能活一个人的情况下,你的儿子是让自己活下来,还是让自己的爱人活下来?”
黎文昌看了他半晌,不屑冷笑,“你知道我们黎家另外一支血脉的祖上有一个人叫李沛吗。”
“李沛?”聂正阳对这个名字感到意外,“黎沛?”
这两个名字,何其相似。
黎文昌就开始讲述自己从族谱撕下来的故事。
一个被家族认为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个为了同性情人活命可以委曲求全的柔弱傀儡,而这个人让整个李家都翻天覆地,几近灭族。
“你猜,他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黎文昌不等聂正阳问就自己回答,“他喜欢的是一个连卖身契都握在族长手里的家奴。”
就和现在的黎沛与凤霖几乎相似的处境,不同的是,凤霖不是黎家的家奴,而黎沛也没有如他所愿当个听话的傀儡。
一个豪门贵胄的世家少爷被一个家奴按在身下操干,黎文昌只觉得羞辱恶心。
聂正阳却很平静的问,“李沛的爱人是谁?”
“不知道,一个家奴有什么资格拥有姓名。”
聂正阳沉默了许久,怎么也没想到黎家在那么多年前竟然有过这样一个为爱疯狂的人。
“所以黎沛,会为他的爱人牺牲自己。”他得出了结论。
黎文昌不屑,“我说过,他们一定都会死,这片海域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聂正阳却忽地笑了一下,那张恐怖的脸上都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