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劝道:“三哥,你师父要真是那样的心胸,我怕咱爹不找他,他只会哄着你去白打工。实话说了吧,他要是真想教你,早就教了,依我看,这回咱门应该及时止损。”

及时止损,这话说的就是没余地了。

白娇娇说的就是最坏的打算,白志满摩挲着自己的扶手:“咱们吃亏,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先不讲究的可是他们!

看着白志满的态度,白娇娇心里就有数了,这事就这么定下,只有白世波忧心忡忡。

虽然有些残忍,但现在白娇娇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这年头,学徒就这个待遇,她就是想帮白世波把这些年的工钱要下来,那也无能为力。

他们能做的,只是掰扯清楚,到时候话传出去,骂的是哪一方,坏的是谁的名声,才是明天的重点。

白世波这条路注定走不通,但是白娇娇已经给他谋划好了新路。

第二天,白世波就推着白志满上路了,白娇娇骑着自行车先走,她得先去办网绳场的事情。

镇上的网绳场除了生产尼龙绳之外,还会给渔船提供渔网,这些渔网就是用梭子把尼龙绳结在一起,细的结小网,粗的结大网,虽然网扣数量不同,但是手法一样,属于简单重复但是耗费人工的营生。

但现在工厂工人紧张,没法投入到这上面来,没有那么多的货供出去,导致厂子发展一直很一般,就有不少人打起了这里面的主意,偷偷的放给外面的人做。

只是这终究上不了台面,厂里一直战战兢兢。

白娇娇想,能干出这样事的厂长,想必是不拘小节的,她有很大把握可以合作。

“小同志,你来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