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只有白娇娇,白娇娇是上天入地最好的,他能愿意让别人来叫白娇娇是妈,属于多么大的恩赐!

白娇娇听了真是又感动又好气又好笑:“等你什么时候知道该怎么当爹了,再提生孩子的事吧。”

哪有这样的。

沈衡把白娇娇抱进怀里:“不生就不生了,你看看你姐遭那个罪。”

“你还真是善变呢。”

沈衡本来也不是真心要孩子,他的意见变来变去再正常不过。

第二天大队喇叭招呼大家,到了结算一年工分的时候了。

听说要分粮食,家家户户脸上都带了笑,劳力齐齐出动,死盯着大队长和会计手里的账,绝对不允许自己吃一丁点亏。

虎山公社十个满公分算五毛五,沈衡和白娇娇一年下来在生产队才赚了二百六十块钱,换了五百斤的麦子,三百斤地瓜,三百斤苞米面,还得减去之前他们在生产队赊的打油的三百斤花生,还有收获季发下来的其他杂粮,拿到手里才一百露头,要是没别的外快,这一百露头就得是他们一年的花销,还有的人家劳力不多但张嘴吃饭的多的,算完账还得倒欠生产队钱,赊粮食过日子。

本来白娇娇的意思是全换成细粮,不说她跟沈衡一年下来吃的,她做肉松饼就要花费不少,在生产队换比去供销社买便宜,但是人家会计不让,细粮大部分都交公了,今年本来也就收上来八成麦子,剩的不多,别人家还要吃呢。

白娇娇也只好作罢,让会计清算了钱,去一边称粮食了。

沈衡力气大,这么多粮食也得运个好几趟。

白娇娇就在一边看着自己家的那堆粮食,等着沈衡搬完,回来跟她一块去看杀猪分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