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在他不应该记得的过去,我们也没怎么分开过——除了最后那段时间。
而如果真要说很多电话没接,那我只能想起那一次了。
我用时空法阵的那一日。
当时,我们最后见面了吗?
似乎还是见面了,我记得他还拿了个东西。
是个苹果。
头忽然很疼,我忽然发觉近来又有一个新的症状,回忆过去的事情经常会头痛欲裂,而且有些记忆细节也愈发模糊。这或许也是脑瘤的一个临床症状吧。
还好我每日都在做这笔记,这样到我最后临走前,至少还能给自己做个临终总结。
手腕被人攥得更紧了些,我回神撞到裴追的视线。
他紧紧皱眉看我:“你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我随口胡诌:“饿了,胃疼。”然后对裴追笑道:“有东西忘在你车里了,能劳烦让我取一下吗?”
我必须吃止痛药了。
裴追点头,我随他离开。走前我却被李鸢娓又叫住了。
她红着眼睛,一副失恋的样子。神色却依然是骄纵的大小姐做派。
“那我就死心了。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她恨恨地说:“祝你们幸福!”
说完转身就走,恨天高踩出了气壮山河的节奏感。
她是误会了什么吧——这姑娘的确率直可爱,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把祝福说的这么咬牙切齿,再想到她祝福的内容,却只觉得好笑。
我和裴追?这当真是世上最不可能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
我们在看的就是沈顾问的笔记
第59章 烛光晚餐
一走出公司,裴追就问我刚才在笑什么。
我不假思索道:“笑她祝我们幸福。”
我头疼的厉害,因此能省一个字是一个字。原本的意思是想说她居然能拉郎配到把咱俩凑成一对,简化说出来就成了这样。
裴追听后没说什么,但出于对他的熟悉,我有种微妙的直觉——他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