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咳了一声,笑道:“有点可怕,吓到了。”
裴追淡淡说道:“如果你不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如果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应当会更有说服力。”
我:“……”
我百口莫辩,便不再辩驳,反正我原本就的确没安好心。
先前裴追买的红酒还没喝完,被我顺手拿来放在边上。我低头斟了一杯,先自己喝了,又抬头递到裴追唇边,笑道:“昔日逼你为我倒酒。如今……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将声音压得更低更软:“知道你不爱喝甜腻的,稍微抿一口,嗯?”
这么做的时候,我特意按照那些套路教的,将我含过一口的杯檐凑在他的唇瓣上。当然,最重要的是——让裴追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些小动作。
裴追的确看到了,他深深地、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以这个别扭的姿势,喝了我杯子的酒。
我满意地笑了。然后,索性就着这姿势,在他怀里仰头看他,笑道:“电影也看完了,酒也喝了。月色很好,接下来……做些什么吗?”
这话其实很有点酸儒味。但我一人练了许多次,如今终于可以,不笑场地,连贯的,用这种暧昧的语气……囫囵说完了。
当真可喜可贺。
我一边说,一边手上也开始不老实。从他喉结到肩膀,一路往下,衣摆轻轻被拂起,其下质感如同玉石……
但做起这事来,我却比说那些酸掉牙的情话要游刃有余许多。
我遵从本能的牵引,仍不满足,要往更深的热意集中之处去,看看是否当真能点起野火。
裴追忽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迷离地冲他一笑:“……裴追,你不是说爱我,要与我交往吗?你可知道,何为爱人?”
小裴总的手并不意志坚定,我轻轻一挣,他便松开了,我的手便自然而然地伸入。
裴追始终沉默着。如果不是手中滚热,光看他的神情,我恐怕会误以为他对我无动于衷、毫无兴趣。
啧,他身上的温度……和面上的神态语气,当真是冰火两极啊。
这么冰冷的人身上却这么烫……
我的心跳不由快了几分,决定再加一把火。
我微微仰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裴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从前……有没有做过什么越轨的事吗?让我疼疼你,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