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的姑母绯樱闲就不必因为那个与玖兰家的婚约,说是与未婚夫培养感情,实为囚禁般从出生起就被限制在元老院。
相比之下,我还比较幸运。
虽然我没见过我的母亲,父亲也只是一个疏远的符号,但是我有菖蒲。
他从我小的时候起,就能把涉及我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更是在我刚刚进入可以预订婚约的少女时期,就在我的央求下,带着我溜到了欧洲,过着一种与压抑腐朽、等级森严的日本绯樱本家完全不同的生活。
日本的那些纯血家族啊,一直以来都只有玖兰家族与白蕗家族比较强势。
黄梨家族温和却显得有些软弱,是‘和事佬’;橙茉家族避世不出,神秘但也减少了自己的影响力;菖藤家族的纯血君厌世、天天想着如何自尽;缥木家族的人有些暴躁,凶残却没那么多诡计;而绯樱家族的人,则大部分都是一些偏执的疯子。
“怎么了,今天?”菖蒲低下头,舔去我嘴角残留的血迹。“有什么心事吗?不想回日本的话,那就不回了吧。婚约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帮你解决。”
“可是你也不能违抗我父亲的命令。到时候再把你搭进去,反倒得不偿失。”我闷闷地说。“而且我今天看你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后天就回去。”
“没关系的,”菖蒲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包容而温柔,“我只是今天被米兰大教堂里残留的裁决法阵影响了,不碍事的。”
“啊,”我急忙抬头看他,有些不知所措。“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我小声地说,觉得有些愧疚。“因为我是level a的吸血鬼,所以有些禁魔的法阵对我无效。你应该和我说的。”
菖蒲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没事。但是我们要是准备后天回去的话,我就得开始收拾行李了。也是,在那封邀请函里,过两天黑主学园就要开学了。提前到达,熟悉一下环境也好。话说你有什么一定要带回去的东西吗?威尼斯的面具?维罗纳的绣卷?热那亚的海螺?我们回去得比较匆忙,我怕遗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