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费?

夏安然外头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样东西的存在。

没错,诸侯王臣虽然拿着皇帝封地的税费,并且可以自己铸币自己征税,但同时他们也需要给朝廷交纳一定的费用,费用没有个定数,纯属心意费。

——当然,谁要是交得太少……总归还是会吃排头。

但等他打听后却发现,事实上自之前削藩令下达之后,为表抗议,那一年诸侯国除了景帝的几个儿子,旁的叔伯均都不曾向朝廷纳献。

加上今年的七王之乱,在战乱之中更是不可能有收入,朝廷其实已经有两年不曾收到过诸侯王的献费。

作为今年刚刚就藩的中山王,他今年当然也不必交这个费用。要不是帝王这一提,他倒是真的不记得了。

夏安然扒拉了下手指,盘算半天发现自己不太合算。

他重点没有放在这十年的免供上,他在意的是这谕令所带有的含义。

虽看似就只是给儿子的一份奖赏,但其言下之意便是:当皇帝的并没有忘记你们应尽的这一份义务。

他至始至终也不曾下令说藩王可以不交供奉。

简单说,这一份不是发给夏安然看的,而是给旁人的一份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