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对上了,但是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李广持保留态度。
他当然希望每一个汉人男儿都是好样的,是绝不会投向敌人的好汉。但这个汉人出现得太过巧合,他不得不多多留意。
故而他并无表态,只是安静听着小兵说。
小兵没有注意到长官的心里变化,他和那人也不过是趁着匈奴人没注意才搭上了两句,点头之交,他也只是将对方话语中可能可以利用的信息告知郡守。
“那人说,左贤王和左谷蠡王不和。左右两部亦是不太和顺。”小兵挠挠头,努力回想当时闲聊时得到的信息。
“那人还说了什么?”李广追问道。
小兵遗憾地摇摇头,“没有了,他怕被人发现,没敢多说。”
李广点点头,又道:“你可是问了那人名姓?”
小兵又摇了摇头,“他不肯说,他说自己苟延于世,无颜负其姓名。”
李广默然,最后叹了口气,“哪里是他无颜呢,真正无颜的……”当是吾等。后头的话被他咽了下去,
正当他心中慨叹之时,忽听兵士来报,中山国来人。
中山国此前问他们借用了旱地农具,此行自是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