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姑娘没拍手,她只是捡起了一条穗子,棕色的,是从花无缺身上掉下来的。她记得这条穗子,是她给栓在龙鸣上,与他一人一半。
抬眼车厢里望去,紫衣姑娘迈步上前,在慕容姐妹瞠目结舌,气得说不出话来时,伸出那只握着穗子的手,开口道:“这穗子,你,不要了吗?”
话语刚落下,花无缺已从车厢内走出来,他看着她,嘴唇嗫嚅,半晌,才道:“琉……璃?”
紫衣姑娘的确是单琉璃,她来安庆城已有四日,听得最多的便是花无缺与铁心兰与江别鹤的事迹。
这里不过两年,很多都已物是人非。
单琉璃怔怔的看着他,蓦地嘴角微微翘起,道:“无缺,你的穗子还要吗?”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到让花无缺的心不免难受起来。
单琉璃的模样与两年不同了许多,不知何时,她的脸上竟覆着半张银箔面具。
没去接她递过来的穗子,花无缺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贴上她的脸颊,微微颤抖着,来回摩挲了好几回,他才将她脸上的银箔面具给摘下来。
容颜未改,依旧白皙秀美,可左脸颊却平添两条淡淡的剑痕,其中一条延至她的酒窝处。他的身子晃了晃,面色比原来白了许多。这两年,单琉璃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不是没想过去找他,可一想到他自己身上肩负的任务,他只能压抑心中对她的想念。
花无缺想她总会回来的,不管多久,自那一年别过,已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