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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他六岁那年,因为练功没练好,大师父罚他三天不准吃饭,跪在冰天雪地里思过。那时候,二师父正好闭关,若她在,绝不会让大师父如此待他。当二师父出关的时候,他正好跪在雪地里第二日,看到他那张青白隐隐泛着紫色的脸,二师父怒极了,不顾大师父会不会与她追究,她抱起dong得失了意识的他回了她的屋里。

移花宫每间屋子在寒冬腊月时节都会烧着火炉供暖,大师父和二师父的更不用提了,她们的屋子自然是温暖如chun。雪天里跪着,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的他,受了严重的风寒,险些过不去,是二师父不辞辛苦,日日夜夜守在他边上,照顾了他近半个月,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件事过后,大师父对他更为严厉,不过也没再让他跪在寒冬腊月里思过。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身体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股热,自四肢百骸一点点散开,直达心底。

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差不多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在这时,柳云娘忽然出现在他chuáng头,厚重的轻纱帷幔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

她手里拿着一杯水,纤细的手指与白瓷杯相辉映,衬得她那只手更加白若凝脂。“渴了吗?”

花无缺闭了闭眼,哑声道:“你觉得我还会喝你倒的水吗?”

柳云娘嫣然道:“不敢,但你这样,我可心疼的紧,所以我会让你喝下去的。”

说完,她扶起花无缺,将杯中水一口饮尽,接着凑近他,嘴唇贴上他的,准备将水哺入他的口中。当柔软的嘴唇贴上他越发gān燥的嘴唇时,花无缺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地颤抖。

他在抵触她。

嘴巴抿得紧紧的,就是不肯张开一点点,柳云娘不急,这时候就该慢慢来,她轻轻一笑,将口中的水吞下,接着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抿紧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