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饴糖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道:“你在冒汗,是不是生病了?”

李寻欢张口想接着说没事时,一直站在门口,搀着白雪的李修文朝他走了过来,青衫衣袍的俊秀文士来到他面前,淡淡道:“寻欢。”

身体一颤,李寻欢勉qiáng笑道:“大哥,你好。”面前的人是他的大哥,不是口上说说的兄长,是真正与他血浓于水,一个父母的兄长。

李修文微皱眉头,面前青年真的是他那个意气风发,惊才艳绝的弟弟?曾几何时,他是那般耀眼。是什么将他最得意的弟弟打磨成如今憔悴的模样?伸出手,拍了拍李寻欢的肩膀,李修文这个做大哥的心里是苦闷不已。多少年了?是一年还是两年?差不多也有两年自己没见过他了。在青年荒唐两年的时间里,他是恨得不愿意去见他的。在青年寄出一封请柬和书信,里头写着他的打算和他为何会荒唐两年的理由时,他更是又气又心疼。

他的弟弟总是替别人想。

“你真当自己是神佛吗?”

李寻欢苦笑着,没有说话。

饴糖看了看李修文,又看了看李寻欢,蓦地来了一句,道:“小李子不是神佛,是圣父。”

李寻欢:“……”该有的悲伤气氛被饴糖毁得一点渣都不剩了。

李修文:“……”这丫头哪儿冒出来的?难道是派来专门毁气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