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您没有在屋顶里发现我杀人的证据,我可否去州里告状呢?”

周定兴不慌不忙来了这么一句,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眼神里却全是险诈之色。

安进心一沉,去州里告状的结果就是他可能连县令都没得做了。自己真的要接受这个挑战吗?

重点是,现在他还有得选择吗?

赵庆等人僵在原地,等着他最后的施令。

他转身看了看白古,白古神色严峻,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安进知道,那是不要的意思,可现在才说,什么都晚了。

白骨精,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还能撤退吗?我这县令的脸往哪搁儿?

算了,赌一次吧,安进认为自己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能赢。周定兴此时的镇定很有可能只是演技,或许此刻心里翻江倒海的人是他呢?

底下的百姓们绕着屋子围成一个圈,纷纷踮起脚来张望,有好事者甚至搭起了人梯,只希望第一时间看个究竟。

“白仵作,你刚刚摇头是什么意思?”安进心乱如麻,只好找些话说以打发这难捱的时刻。

“大人,只怕…咱们今日会扑个空。”白古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屋顶忙碌的小兵们,声音里有一丝不甘。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屋顶是藏尸的地方吗?怎么又会扑空?除了屋顶,没有其他地方能藏了!”安进的焦虑伴随着一连串的问题一齐向白古喷去。

如果今日什么都搜不到,那他就真的玩儿脱了。

你白古不会是看我不顺眼,故意骗我吧?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倒比你先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