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我本是烂命一条,可惜了大人,要陪葬了。”

安进一听陪葬,心凉了半截,正欲转身撒腿就跑,向伟明早已持刀扑了过来。

侍卫们已经拔刀将两人团团围住,可惜向伟明已经抓住安进的后襟,将他一把扯进怀里,刀刃死死地抵在了他脖子上。

侍卫们一下停住了,不敢上前,正紧张地等着赵庆下命令。县令大人要是出事,他们也别想活了。

安进瞄到白古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想来他定是绕到了两人身后。身在如此危险的情境下,他依然莫名地相信白古能有办法冷静地救出自己。

果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呼唤:“孩他爹!阿福回来了!”

向伟明抓刀的手明显一松,安进趁机用右手胳膊肘狠狠打在他前胸,右脚猛地踩在他脚上。

向伟明吃痛的放手,安进赶忙冲出他的钳制,没成想这人竟疯狂至此,一把将匕首用力甩出,锋利的刀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狠狠地扎进了安进的左手小臂。

“……”本县令也太背了吧。

身后响起了杂乱的抓捕声,安进只觉左手一阵钻心的疼,衣袖已被鲜红的血染湿了大半。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受伤,原来被刀刺入身体是这样的感觉。那触目惊心的红令他双脚发软,身子一歪,倒在一个温暖的怀中。

安进躺在床上,左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大夫清理过了,伤势不重,没有伤及筋骨,好好保养,应该不会有大碍。

他记得是白古把自己背回来的,一路上他的头伏在白古的瘦削的肩膀上,听着他急促地喘息。

白古边背着他在山路上小跑,边急切地喊赵庆找大夫。安进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古如此焦急,甚至是第一次看到他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