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一下揣着好几个秘密,愁眉苦脸地出了门,哎哟,大人这行不行啊,可别真出事儿了。
他记得赵庆偷偷摸摸跟自己提过,得罪大人就是得罪白仵作。这么想来,还是保守秘密吧。
……
白古在铜镜前,正了正衣裳,将头发稍微束了束,便出门往衙门走去。
这两日除了吃饭的时候,他都没见到安进,总觉得对方似乎有心事,眼神躲闪,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
昨日他竟然还看到安进悄悄在跟两个下属咬耳朵,自己一走近,他立马就警惕地噤了声。
莫不是,他讨厌我吧……白古这么想着,面上不显,心里却沉了一沉。
他记得以前的自己喜欢安安静静的,唯恐身边有人咋咋呼呼,大喊大叫。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有些喜欢某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了,骤然静下来,心里反倒空落落的。
他是个对自己心思很敏感的人,从发现变化的那天起,便夜夜扪心自问。直到那次跟踪,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就被某人塞满了。
现在他又抵不住内心的煎熬,决定去看看某人在做什么,哪怕被赶出来,也想说上那么两句话。
正思索着,却见赵庆和冯言两人站在衙门的茅房外头,不知在干嘛。
白古悄然走了过去,打量了他们两眼,才出声询问:“大人呢?”
两人原是背对着的,此刻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低沉男声吓得蹦了起来。一转头,见是他,不但没松下来,反倒更加紧张了。
不止是紧张,白古狐疑地看向两人的眼睛,还有一丝害怕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