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懂人的心理,他知道我交待过,犯罪现场不许任何人擅自乱动,他蹲在里面很安全。就算我们赶到现场,他也知道我们第一时间会被尸体吸引过去,这样,他就有时间从布袋里出来。”

“可是…可是万一您没派他来,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我记得当天的案子,本来是派周仵作来的!”

安进无声地笑了,越笑越大声,赵庆甚至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低低地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如泣如诉。

“这是他最高明的地方,他知道我一定会派他来。因为,我是他计划里的,第一颗旗子。”

赵庆再不问什么了,转头去叫牢头放人。案子已破,而且王爷的救命书信也来了,县令大人安全了。

他觉得心里酸透了,大人,你知道自己是他第一颗旗子,却还甘心为他赴死。

他计划那么完美,却终究选择了投案自首。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白古投案后,全城震惊,百姓议论纷纷,慢慢地,整个安宁国都传遍了。

他很快被关进了大牢,巡抚大人确定事情没有差错之后,再次宣布,三天后问斩。

安进茶饭不思,终日苦闷,内心百般纠结,去不去看他。

他太想去问个明明白白,又太怕面对,他于白古而言,究竟算什么。

还有,他想救他,可是杀人偿命,这又如何救?

最终,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了大牢里。白古也好不到哪去,几天不见,人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