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我没事,他不会伤害我。”唐寿话音未落,就被熊壮山扛了起来,大踏步走出熊家。

熊壮山前脚刚离开,后脚熊母就绷不住放声大哭。

“都怨我,二郎如今这个样子都怨我,如果当初二郎没有,没有……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熊父痛苦的揪着头发,拳头不停地砸自己的脑袋。熊铁忙抱住他阿父的拳头,满嘴发苦。

“阿娘、阿父那件事不怨你们,要怪你们就怪我吧,要不是为了我,也不用二弟去当兵。当年二弟那么小,才十四岁,在战场上一定吓坏了,他今天会成为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路上遇到几个村人,笑着过来打招呼,熊壮山抬头,瞪着猩红的血眼,把一个个村人吓得火燎屁股滚回了家。

反倒是唐寿不怎么当回事,熊壮山这种仿若理智全失的表现,他见过太多次,初时也是吓得屁股尿流。后来事实证明,熊壮山真不会打死他,最多就是做死他,做着做着就习惯了,然后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怕唐寿真给熊壮山弄死了,熊家两兄弟第二日连糕点都没去卖,兄弟两个不敢敲门打扰熊壮山,就在门口来回绕圈子。

“你们兄弟今个怎么没去卖糕点?”来来往往的村人都奇怪地问道。

熊铁熊柱就回道:“阿娘让我们兄弟两个歇一日,心疼我们太累了。”绝口不提昨日发生的事和心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