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壮山赶紧转身将门关上,唐寿被子没盖严,不要让风冒到他。然后缓了缓身上的冷气,这才大踏步进来,从被子底下将捂的热乎乎的衣服抽出来。

“二郎,你外面的活都忙完了?”

“早起了会,忙完了,今天屋里活多,正好帮你忙屋里。”熊壮山边说话,边给唐寿穿衣服。“辛苦你了。”

唐寿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人了,被像个四五的小孩子似得让人给穿衣,顿时脸臊得通红。

“我,我自己来。”唐寿困意也没了,不好意思地结巴道。

熊壮山跟没听到般,继续手上的动作,“抬手。”

唐寿乖乖抬起了手,让伸腿,他就伸腿,总算在全身冒烟前,将衣服穿好了。

等穿完了衣服,他已经彻底清醒,醒的不能再醒。

他脸红心跳,砰砰乱蹦的心脏如同得了心脏病的病人,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熊壮山的脸,只觉得那张脸今日格外令他羞涩。

“我,我去把昨天发的面蒸了。”

望着夫郎慌慌张张逃离的背影,熊壮山惯没表情的嘴脸,竟轻轻笑了。他撵了撵手指,低头看去,那上面还残留着夫郎的温度和滑润的触感,好摸。

逃进厨房,唐寿拍了拍脸颊,企图赶跑烧起来的温度,缓了会儿,头脑清晰了,才转头洗漱。

灶上已经升起了火,烧了一锅开水。自从家里有了火炕,熊壮山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烧炕烧水,总怕屋子冷,又怕他起来没有热水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