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壮山从碗厨里摸出一个碗,倒入油茶面用滚水冲开,端起就喝了一大口。

喝完后,粗糙地总结道:“可以喝。”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以往有什么好吃的,自己吃一口也必须分唐寿一口的汉子这回却没问唐寿,唐寿就明白那味道有多差了。熊壮山自己却不嫌弃,还要接着喝。

刚抵到嘴边,被唐寿伸手截住,“都糊了。”

熊壮山半点不在乎道:“没事。”态度上一点勉强也没有。

别说熊壮山本就是一个糙汉子,就是换成村里其他人也不会因为什么吃食做糊了,就嫌弃地不吃了。都是粮食,哪里舍得浪费一粒。

唐寿却不同意,“不行,糊了的东西对身体有害,致癌。”

熊壮山不懂什么是致癌,不过他夫郎嘴里奇奇怪怪地词汇一直不少,他就习惯了,也不放在心上。家里现在也不缺吃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违拗夫郎,熊壮山就转手将油茶面倒入了狗盆子里。

懒懒就知道他们进厨房是来捣鼓好吃食的,非要挤进来,见熊壮山把什么倒入它的饭盆子里飞快跑上前舔了一大口。然后就见懒懒像人一样‘呕’地一声全吐了出来,吐到筋疲力尽就摊到地上伸直四条狗腿挺尸。

懒懒:要死了,要死了,主人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一定下毒了,我命休已。呜呜……怎么办,还没有同相公告别,好难过……

“不会真给毒死了吧?”唐寿忙蹲下身去看,就见狼狗还活着,可是那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是怎么回事,那要与世诀别的眼神是几个意思。这狗到底自己脑补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是条久居深山的狗,怎么比村里养在家长里短中的狗还戏精。

唐寿踢它一脚,“赶紧起来,二郎还喝了都没事,难不成你还能比人金贵。”

村人没看见这幕,要是看见了定会说句狗类其主,果然没差,一般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