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清如很虚弱。
这般的虚弱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也令他心魔越发猖狂,他有时会神智不清。
他落魄到如今这般田地,归根到底是因为他的心魔。
修道之人却生了杂念,这一点杂念可以很轻易便毁掉如邶清如这般心地洁净之人。
江梓念跟着邶清如回到了他的小屋后,邶清如便病倒在榻。
小屋里十分简洁,看得出居住的痕迹。
这些年来,邶清如一直都住在这个地方。
而此刻,他面色苍白地躺在chuáng上,只有颊边升起两抹极浅的薄红。
他看上去虚弱极了。
尽管再见到他的第一眼,江梓念就明白他如今十分的虚弱。
但是此刻看见他病倒在chuáng榻之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了,邶清如竟已然虚弱至此。
他不时轻咳几声,面上病态的薄红便会又有些许浮上面颊。
如他这般qiáng大的人,竟也会病倒。
江梓念心中恍惚之时,亦察觉到了内心的一阵痛意。
邶清如病的神智不清,江梓念为他诊脉之时,发现他内里伤得严重,旧伤新伤,叫他的身体近乎濒临极限。
邶清如这病的突然。
在牢内之时,他虽然是jīng神萎靡,身体亦是虚弱,却并不至于重病至此。
就好似是找到了江梓念,让他一直绷紧的神经彻底松了下来。